斑胸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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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2/19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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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子泥的鸻鹬鸟浪

我真正观鸟是从年的元旦鄱阳湖之行开始的,在这之前都是相对游离状态,即便有很好的机会出门到野外,我主要看的是植物和昆虫,鸟类一般选择性略过。在海南上大学时,有很多野外调查都是跟鸟人卢刚老师一起的,但那时我并不观鸟,因为觉得鸟类实在不稳定,特别是林鸟。每次用望远镜找半天都看不到,或者等辛辛苦苦找到没看清楚鸟就飞走了,觉得特别无聊,索性只看不会跑的植物,不过却因此错过学习观鸟的黄金时期。

为什么我自从去了鄱阳湖一趟之后就开始迷恋上观鸟呢?主要是因为在鄱阳湖第一次看到了壮观震撼的鸟浪铺天盖地,还有白鹤优雅的身姿,深切地感受到夕阳余晖中的鄱阳湖那种震撼与大美之境,摇曳的芦苇、翩跹的白鹤、成群的雁鸭,“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以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古诗词里的场景一下子在当时无限重合,人身临其中,犹如置身于古往今来未曾变迁的时空里,无比感动。这些场景被历史见证,也被我亲自见证。

鄱阳湖的落日

第一次在鄱阳湖看到白鹤,飞起来极其优雅

反嘴鹬

悬停捕鱼的斑鱼狗

白胸翡翠

从鄱阳湖回来之后,接着就去了云南,这也是时隔快四年再次去到云南这片热土(第一次去是14年毕业在昆明实习时)。这一次行程去的是高黎贡山,在我爱上观鸟之前这里最让我心动的是各种神奇美丽的植物,尤其是杜鹃花科、兰科、苦苣苔科的各种植物。而这一次行程主要是看天行长臂猿和到百花岭观鸟,也想能够看到一些想看的植物,但刚好不是花期,所以一路上也就忽略掉了很多植物。作为一名刚入门的观鸟者,其实并不太清楚怎么才是最好的观鸟方式,到了百花岭不可避免会去鸟塘,所以百花岭给我的冲击力除了扑面而来的各种五颜六色可爱十足的鸟之外还有遍布山野的鸟塘。

可爱逗人的白腿小隼,因为形似大熊猫,俗称熊猫隼

从百花岭下来后,紧接着去盈江的洪崩河,因为只有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的时间,所以到达当天下午看完红腿小隼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还是选择去了鸟塘,密集地看完几种鸡之后就一路狂奔到腾冲机场赶傍晚的航班返回昆明。晚上跟昆明的老友们在酒吧里喝酒聊天到很晚后到长水机场旁边酒店休息几个小时,接着一大早快闪到纳帕海,此次行程让我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惊魂失魄的颠簸,眼看着飞机都快贴地滑行了又被再度拉起来继续爬升,心想应该是不具备降落条件飞机打算返航,谁知又绕了一大圈继续颠簸着摇摇晃晃下去,整颗心都悬得快爆掉,感觉飞机随时可能会被横风折断了掉下去,我的手臂使劲拉着扶手,青筋暴露,而且早就变得僵硬麻木,最后飞机平安着陆滑行时才算松了一口气。

纳帕海的赤麻鸭

香格里拉机场出来后就开车直奔香巴拉庄园与深圳鸟会的几位鸟友会合,在那还见到了亲切幽默的张浩辉教授,吃完饭得知他们下午的行程是上山观鸟,而我得赶着傍晚的航班回昆明,没法跟上他们,只好自己驾车慢慢环湖观鸟。一个人开车在干净的环湖大道上,迎着纳帕海在短暂时间内变换的晴空雨雪,看着黑颈鹤在草地上自由欢歌、嬉戏取食,金雕在空中盘旋,骨顶鸡浮游于水面,比起鸟塘,这里宽广壮阔,万物自由生息,顿觉释然,也许这就是这里被叫做“香格里拉”的原因吧,如果不是希尔顿《消失的地平线》,它会一直叫迪庆的罢。

纳帕海的黑颈鹤

过年从上海返回老家,带着身孕8个月的媳妇,原本不打算回去,毕竟这么辛苦且冒着风险,心里也很忐忑。但依照传统,结婚第一年,过年除了与家人团圆,理当回乡热络一下亲戚朋友。所以当时我拖着大箱小箱的行李挤在归乡的人群中,随时得保持高度防备护住我媳妇。因为路途遥远,我们还选择在长沙中转停留了一晚才到家,特别艰辛。然而到了家里就会发现,家里亲戚好友们过年聚会都离不开麻将桌,对于一直拒绝赌博的我,一年中存积满溢的乡愁很快在春节到处都是赌局的氛围中被稀释掉,而观鸟让我找到了一种消遣过年时光的方式。

观鸟的早晨,看到挂满雾凇的松树枝

每天一大早,还没洗漱我就拿着相机从我家后院开始绕着我家后山的树林转,转一圈结束后再回来洗漱吃早餐,吃完早餐再顺时针或逆时针进行观鸟。树林以马尾松和壳斗科的几种栎树为主,垂直往上的石灰岩缝隙中生长着大量的化香树。林缘接壤的地方有很宽广的梯田,梯田中央有一些会渗水的水塘,总体生境不算原始茂密,但在过年10天左右的时间里,我在我家后山听到领角鸮、领鸺鹠的叫声,拍到了白腹隼雕和普通鵟,看到了普通鵟高空直扑地面抓邻居家的鸡,林子里更是有各种雀鹛类,应接不暇。还有梯田中间的小池塘里,随时都有一群燕雀和树麻雀争相洗澡,旁边时不时出现黄喉鹀、黄眉鹀等,清晨的山里则是噪鹃、红嘴蓝鹊和松鸦最热闹的时候,他们在几座山头飞来飞去,此方唱罢彼方登场。

如果不是喜欢上观鸟,我完全没法想象老家的山野里还有如此丰富精彩的鸟类世界。

贵州老家拍摄的白腹隼雕

过年在家的几天里,我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事,我爸妈还有邻居们看我整天挂着一个望远镜、拿着一个相机钻进林子里、跑到田野中去,都特别不理解而且嘲笑说这些鸟有啥好看的,到处都是。只有我媳妇挺着肚子每天都乐呵呵地散步到我回家的马路上等我,每次都问我看到什么好看的小鸟,有没有拍到什么好看的照片。有时候,人生的满足感不过如此:有一个人明白你的热爱,并且支持你,兴趣爱好自然而然有了意义。

冬天雪地里的玫瑰果

从老家回到上海后,我们的小孩顺利出生,生活也就变得忙乱不堪,工作和家庭的事情都压得喘不上气,好在刚出生的小宝宝特别乖巧贴心,生活作息都比较规律,几乎不哭不闹。到了6月份的时候,终于抽空安排了一个周末快闪内蒙的阿鲁科尔沁,在保护区那主任的带领下顺利看到了非常珍稀的栗斑腹鹀,也认识了一群来自全国各地非常有趣的朋友。

栗斑腹鹀

这趟旅途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天,除了提前赶车的成星和陈树林老师,所有人都起早赶了很久的路去罕山林场,到了罕山林场,可谓失望与惊喜交织,一开始走进森林海容就眼尖地发现了一头落单的马鹿在山脊上,非常容易地完成了看到马鹿这个心愿单,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接下来顺利,后面走了大半天,一路上就看到一些几只山雀,最多的是三道眉草鹀,而且还下起了雨,淋得非常难受,鞋子踩在草丛里全部湿透,回程所有人都特别累特别失落。

归程的路上大家都已经昏昏欲睡时,坐在副驾的韩大哥激动地让司机急停,他说看到一个影子飞过,应该是斑翅山鹑,大家赶紧下车往草地上扫雷式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斑翅山鹑,距离最近10米左右,大家一直拍到不愿意拍了才返回上车,那只斑翅山鹑也一边回头一边往前走,最后消失在草地里。这次旅程以这样的一个惊喜结束,随后大家各自分别,回到自己的城市。

斑翅山鹑

从内蒙回来之后,因为得帮忙带孩子,工作相对较忙,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安排出门观鸟的时间,零散地利用几个不加班的周末去家旁边的的公园观鸟,远的地儿去了几次南汇,凑热闹去看过黑喉潜鸟、白斑军舰鸟和日本歌鸲。

印象比较深的是去看日本歌鸲那次,几个大爷拿着重炮撒了几轮面包虫在蹲守,到那之后我也静静蹲在旁边,生怕打扰他们拍摄。眼看着天快黑,除了一只红喉歌鸲喜欢出来吃虫子外,日本歌鸲似乎藏匿不愿出来,大爷向旁边的大爷抱怨到:“他们这些拿着轻便镜头的这时候咋不钻林子里找鸟啊,进去钻几趟鸟就飞出来了。”言下之意我拿着大白镜头应该去林子里把鸟给他们赶出来,别占着他们摊的场子。那一次虽然蹭着场子拍了红喉歌鸲和日本歌鸲,但每次看到那几张即便拍得不是很好的照片,其实心里也是有一种罪恶感的,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一种拍鸟的原罪。

南汇东滩滩涂上的三趾滨鹬

南汇东滩拍摄到的可爱的震旦鸦雀

南汇看到的黄腰柳莺

南汇看到的白腹蓝鹟

我是刚入门观鸟,谈不上痴迷,对鸟种数没啥追求,也不是非要拍到多好的照片,只是喜欢观鸟所能身处的环境,比如清晨穿行在如东的魔术林里,阳光洒在沾满露珠的狗尾巴草上,晶莹剔透,犹如爱丽丝梦游时的奇幻仙境,又或是沿着南汇的堤顶路漫步时,除了飞鸟,夕阳余晖铺开的芦苇荡像金色的地毯,那些美丽的光点洒落在毛茸茸的芦花上,闪烁迷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如东小洋口魔术林的早晨

如东小洋口魔术林早晨阳光下的狗尾巴草

大兴安岭的白桦林

吉林向海的大草原

在向海第一次看到的雉鸡

草地中的白腰杓鹬

一对优雅信步的丹顶鹤

我媳妇怀孕胎教时没买啥特别的书,都是拿着我以前买的一些书读给宝宝听,比如《昆虫记》、《遇见动物的时刻》、《香港方物志》等这些有很多小故事的自然书籍。等到宝宝出生后,也还是反复读这些书籍里的小故事,故事的内容宝宝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她听《昆虫记》时会比较认真安静,可能读的次数多,她比较熟悉。

五个月大时给她读《消失的动物》,大多数时候她只顾着抢书来吃,这本书却让我特别触动,读完之后突然开始执念于目击并拍摄目前国内一些比较濒危的物种,我自己夸张地把我即将要去做的这件事当成是一种朝圣,它是面向自然万物的,其实是一种见证后的思考,并不为猎奇,我更希望去发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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