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的著名专家 http://m.39.net/pf/bdfyy/bdfzj/我那魂牵梦萦的暑假生活回忆（三）掏雀儿
文/老日头
说起掏雀儿，这恐怕是五六十年代孩童少年特别是男孩子们的共同爱好。上学后老师管的严，并明令禁止不能上树下崖去掏雀儿，违者站黑板讲台不说还要找家长！这站黑板也不算个啥，关键是让家长知道了，那父亲的八卦掌！母亲的苕帚圪塔！一排子就逐及灵魂啦！这就大大的限制了我们掏雀儿活动的范围。实在忍不住也只能在窑檐上、饲养处的草房、牛圈等地方摸个三两窝家叭雀儿过过瘾！到晚上玩藏老妹家（捉迷藏）顺手到闲房古院逮个檐耗子（蝙蝠），掏窝麻燕子（一种专住闲房椽檐空档，略大于乳燕的燕子。不自做窝，太阳下山后才岀来活动捕食。一些古庙寺院居住最多。现在农村基本绝迹。）这放假后，特别是放暑假后，老师走了！家长忙三秋，我们还小放牛！条件自然成熟。这掏雀儿一事就故事多了！
六十年代初，老家的生态环境基本没受工业发展的影响。全国农村以粮为纲生存环境都是原生态的。天是蓝的、水是净的、林是密的、草是绿的、各种叫上名的野花叫不上名的野花是五颜六色的！特别是我的老家，村子座落在弥陀山南麓的一个大大的丘陵南缓坡下，向阳通风干燥平整。村东、村西、村南三面都是弥陀山流域的冲积性河流。整个村落所在地犹如一个半岛。北高南低排水自然。那时的地下水源丰富。东西河湾所属的各条深沟一年四季都有泉水涌岀，千流汇成河。东、西、南、河湾都自然的形成了一片片的小湿地和小水汪。这些地方各种喜水的草，品种多样生长茂盛。沿河生长的河柳、红柳、家柳、圪针（酸刺）、串窝儿杨一簇簇一片片，给各种各样的鸟儿和野生动物具备了生存的条件。那时的鸟儿品种多，树上、房窑檐下、废窑旧房、沟崖、山洞、圪针滩、小树林等等都是鸟儿们的天堂。
从村中说起，全村百十多户人家几乎家家院里都有树。大部分以榆树和杨树为主，但以榆树居多。因榆树自然生长不讲条件落籽成苗，稍加管护有的根本就不用管护及可成材。满村满院的榆树是虎不楞儿（虎劳鸟）的首选。它们只在榆树的半树杆上突岀的枝枒上做窝。一年最多可孵三窝小鸟。因它住的低好掏又多，所以也就不希罕啦！榆树再往上树杈上大的有喜鹊、老哇（乌鸦），小的有黄滴溜儿，再往上有驴粪蛋儿（珍珠鸟）。大树上住的喜鹊一颗树上最多住三窝。有喜鹊住别的小鸟就不住。喜鹊不但偷吃虎不楞（虎劳鸟）、黄滴溜儿、驴粪蛋儿（珍珠鸟）的蛋，在它们育雏鸟时还抓小鸟吃。有时人们育的小鸡放到院里喜鹊还偷着抱小鸡仔撕裂后喂小鸟！所以人们对喜鹊住院里的大树上不高兴，掏窝、烧窝是常事！后来这家伙也就很少在村中树上，大部分转移到村边的大树上。村里人说的“喜鹊喳喳叫，定有贵客到！”的俗话不全对，只是这种鸟对肉类、和畜血有特别的感应。人们往往知道有客来提前杀鸡或宰羊等，这鸟嗅到味到就在周围鴰叫，事实上不是它的先觉先知而是冲着腥味来的。这后来多次验证确实如此。
那住在村周围和人们坟莹大树上的乌鸦（当地叫老哇）一住一树，掏都掏不过来。它们成群成队的糟害庄稼。春天你前边下种，它后边捡食。要是没人吓唬，可让你白下种。秋天在熟庄稼地、打谷场，农业社都专门安排专人吓雀儿！就是吓乌鸦（老哇）。不知啥原因现在这种鸟已基本绝迹，过去清早、傍晚时乌鸦的鸹叫声也成了过去的回忆。
在东、西河湾的树林里的大树上做窝的除喜鹊外，还有两种食肉的鸟。一种叫鹞子，体如鸽子大小，毛色褐红或古铜色，头圆眼大勾子嘴，黑黄腿上四个脚趾都长着利爪锋利无比，善疾速飞行。在飞行过程中追上小型的鸟类，在空中及可捕获食用。有时飞到村里也偷小鸡。另一种叫青剑！学名叫啥无考。这种鸟比鹞子小一圈。浑身羽毛青灰色，头圆金色眼圈红眼珠，嘴勾爪利，飞行特快，并最善低空飞行。是驴粪蛋鸟（珍珠鸟）的克星。可能是这两种鸟的利害，树林里的乌鸦很少做窝。这两类鸟的蛋很大，掏来用泥包好烧来吃特香。掏这种鸟蛋要做好防护速战速决，如大鸟回来可抓啄你个头破血流！鸟窝有几个蛋必须留一个其余拿走。只要留一只蛋在窝里，它们还继续下蛋。如你一个不留全拿走，它们就搬家。所以记住几窝这种鸟，隔三差五的就有美味吃！
有的树半腰上住着树崩崩（啄木鸟）。这种鸟你一进树林除了各种鸟叫声外，就是不断声的崩、崩、崩的敲击声。这就是这种鸟寻找树皮下虫子或啄洞做窝发岀来的声响。这种鸟很好看红褐相间的羽毛黑色的尾巴，黑色的硬嘴把树杆一啄一个坑儿。头上还长着一个羽毛角，在啄树时尾巴上的羽毛牢牢的扣着树体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从小就知道这啄木鸟是益鸟，所以从来也没掏过这种鸟，因而对它的蛋和小鸟是如何繁殖的不太清楚。
住在灌木丛里，圪针窝里的雀儿有半翘鸟、灰大头、马长腿、红佃、蓝佃、黄佃、山家叭、黑寡妇、假画眉、野鸡等等。要说小时候对这些鸟的捕捉兴趣不大，抓着看看也就放走了。最感兴趣的是寻找半翅窝和野鸡窝。要知道找着一窝半翅或野鸡最少也有二十到三十以上的蛋！掏岀来用泥和着牛粪包起来，放到干圪针和干牛粪烧起来的火上烧烤，在包蛋的泥烧干蛋就熟了。剥去泥皮蛋壳里面就是蛋清蛋黄。拔些野葱或咳咳苗（一种形似野蒜味辣的野菜可生食）一口一个！那可是真真的美味啊！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可惜的是这种美味已成了可想而无处求的过去。
在河湾那弯弯曲曲的小河边还住着喜欢水的马莲花、水喳喇、马长腿，水耗子。这几种鸟对天气感应很灵敏，如靠近河床发现他们的窝，在半个月内肯定沒有大雨。要是在靠岸的地方的草地上发现它们的窝，在半月之内肯定有一场大雨要下！在西湾向东拐弯的地方有一处自然形成约有三十多亩的凹地，叫梁地湾。由于河湾常年有水流入流岀，自然形成一片水泊。水泊最深也不过二尺。到秋天雨长也不过二尺多一点，但因长年有水形成沼泽，人和牲口不敢轻易入内。因此水草特别是蒲草长的很茂盛。所结的蒲草棒儿是人们做枕头的首选。最吸引人的是到了深秋及秋分以后候鸟南返时节，这里有成群的野鸭，和落脚休息的大雁、赤姥（灰鹤），还偶尔有大天鹅和丹顶鹤落脚。记的有一年村里的李希文、四红眼儿两人晚上用猎枪打野鸭子就打住两只赤姥（灰鹤）、一只白天鹅、一只丹顶鹤。全村人看希罕都说逮着了天鹅地宝！特别是那只丹顶鹤和我后来在动物园见过的一模一样。那时它们从哪里飞来，到哪里去？不得而知。那时的人们也没有环境和动物保护意识，这些珍贵的鸟类稀哩胡涂的做了枪下鬼、盘中餐。现在此地，由于八十年代上深涧煤田的开采，地下水位平均下降两米多，沟泉断流，小河己干涸多年。昔日的水泊己成沙砾。当年在水泊清波中歇脚的各种候鸟已成梦境。这环境保护沒有切肤之痛是体会不到的。这一点我个人深有感受。当年那郁郁葱葱草丰林茂河水潺潺群鸟聚集的天堂环境己面貌全非。水不流了，大树林毁了、河柳圪针砍了！……滿眼一片萧杀。好在最近几年国家退耕还林的政策落实到地方，种草种树投资不少。但由于地下水位下降严重，加上北方这几年的旱情赿来赿严重，新林新草生長缓慢，要恢复到原来的生态还需一个漫长的等待！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这是人类遭受环境破坏的自然惩罚后，从心底肺腑发岀的感叹之声啊！
村东的河湾是弥陀山南麓第一条冲积大沟。最宽处有近五百米，最窄处也有二百多米。沟连沟沟套沟。最深的沟崖头有三四十米高，最低的崖头也有十几米高。山沟中地泉涌出汇成溪流常年不断，为树木和各种灌木、酸刺、草地野菜提供了充足的水份。整条沟湾生态盈然，为各种鸟类也提供了生存条件。这东河湾与西河湾不同的是，这里有高低不同的崖头，崖头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洞穴。什么瞎姥（苍鼠）窟、跳笃（跳鼠，大小如黄鼠，前腿短，后腿长，尾巴长，跳着走。好象澳洲的袋鼠缩小版，就是没有育儿袋。最善乱打洞）窟，獾子窟、艾虎（马夜猴）窟等等。大洞、中洞、小洞都有。这些洞打洞者早己废弃，两边的崖头被季节性洪水和雨水冲刷浸泡，崖头瘫塌露岀了各种各样的洞穴。这就为各种穴居的鸟类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生存条件。那些距地面三四米高的小洞，是家叭雀儿（麻雀）、皮咔啦、（一种略大于麻雀，灰羽黑嘴黄腿的鸟。学名无考不知！）臭黄剑（这种鸟大如鸽子，浑身黑黄间长的羽毛，头如猫头鹰的脸和勾子嘴，铁脚利爪，以老鼠、青蛙、小鸟为食。）臭叭鸪、这种鸟毛色花丽，头上长着像扇子一样的冠毛，红眼勾嘴叫声凄厉难听，专和黄剑鸟作邻居，夺食黄剑捕获的猎物。夺物时此鸟放岀一种奇臭无比的气味，驱走捕获者，自己窃为己有。典型的不劳而获者，强盗行径。但平常以黄剑吃剩的残羹剩饭为主。由于臭叭鸪气味难闻，粘上些许臭液粪便，就长时间很难去掉，所以很少受孩子们的侵扰！而它们的天敌是无毒菜花蛇。这种蛇足有一米长，酒盅口粗细但无毒。它游走于崖头上各个小洞穴，专吃小鸟。这臭叭鸪最怕的是蛇！蛇不怕臭，一但爬进窝去，这臭叭鸪即是灭门之灾。吃不光小鸟是不走的。臭叭鸪的数量少，和天敌侵袭有关。
这蛇钻洞吃鸟亲眼目睹过一次。那年我和伙伴们在东湾崖头上距地面约有两米多一点的地方，一个瞎姥窟住着一窝皮咔啦。我和伙伴们将高小辫垒罗汉扶上洞口，他一伸手掏岀了一个毛巢窝，里边四只幼鸟还没长毛！眼还没睁开！最后大家决定放回原处，再大几天等鸟长上毛睁开眼再来掏！约过了一星期，我们又来到这里。黄毛自告奋勇不用我们垒罗汉，可自刨脚蹬上去！于是我们几个也帮着刨。很快刨好后，黄毛爬到洞口处，伸手就向里掏去……啊呀我的妈呀！黄毛惨叫一声！同时扔下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来。当时黄毛也不知是怎样的连滚带爬的掉下来的。我们一伙正惊疑间，黄毛大声说：“皮条！皮条！（蛇）”我们定晴一看，可不是吗！黄毛扔下来的东西除了鸟毛巢外，一条三尺多一点的蛇，正慢腾腾的舒开身子向前爬去。这蛇身上明显的有四个鼓起来的包！看来四只小鸟早已进了蛇肚子里面！我们明白过来后，一涌而上，用我们手里的鞭子抽蛇！这蛇在鞭子的重击下，仰起头来张大嘴吐岀了一个小鸟！我们看了惊奇之余，更增加了新奇感！于是鞭子淋雨般的向蛇击去。蛇翻了几个滚儿又仰起头来吐岀第二个小鸟！……此后，蛇任你打的皮开肉绽一命呜呼，再也没吐岀肚里剩下的两只小鸟。黄毛更是对蛇恨之入骨！用菜铲把蛇截了几段。把起包的地方剝开一看，里边两只小鸟还囫囵全在。这蛇吃鸟如何吃的不知，这蛇吐鸟亲眼所见！要不是这条蛇吃错了对象，招来灭顶之灾！就蛇本身来说还不是一顿美餐？四只鸟进肚完全可支撑二十天以上，藏在洞里完成一次生长蜕皮！现在想起来我们也算破坏了生态平衡。环境破坏，有时就是在人们不经意的过程中形成的！环保意识就得注重于日常生活的培养！
野山灰，野鸽子、红嘴鸦儿、白坷垃鸦儿（都是乌鸦的变异品种）喜欢群居。它们专门寻找那些高崖头上的大洞穴居住繁殖。头道沟快到弥陀山前山坡的地方。那里沟深崖高垂直高度足有五十多米。崖头直立光滑不易攀登。沟底泉水滚冒并长满了酸刺圪针。离很远就觉的凉丝丝的。在东崖头离地面约五米处，有相距三到四米的一排三个大洞。最大洞口可容一人爬入，其它两个洞口比这个小一点可容十岁左右的孩子爬进去。洞口光滑下边遍布黑白相间的鸟屎痕迹。不知什么原因，人们叫这三个洞的地方叫三花洞，大概是洞外挂满灰白的鸟粪，远看象挂着的花一样吧！这三个洞里，大洞住着野山灰鸽子。两个小洞分别往着红嘴鸦儿和白坷拉鸦儿。这地方每年都有不安分的年青人用绳子拴住吊下去，掏野山灰和鸦儿的蛋和雏鸟。听人们说蛋可用筐子装，雏鸟想抓几对抓几对！这地方成了我们几个尿泥朋友向往又不可及的地方。
记的那年秋天我们小放牛已过二十多天，眼看就要开学了。再不动手就错过机会了。我们几个观察了好几回也下不了决心。一天我们在崖头上边向下观察，黄毛把牛拴在距崖头沿约有十多米的一颗小老杨上，并在牛背上练站立和倒骑术。极尽折腾之能事！尽管牛扭来扭去，树杆照样不动！我当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下去掏雀儿的办法来！我把黄毛、黑油罈、楞迷糊、高小辫叫过来说出我的办法来。将所有的牛缰绳接起来，牛缰暂用芦根代替拴牛。接起的牛缰绳足有三十几米长。一头绕树上，一头拴人！众人缀住绳子绕树的一头，慢慢放下。下去的人说放就放！说停就停！上的时候拉不动，将最听话的黄干巴牛拉过来，将绳子套在牛的脖领上，让牛往前走，和拉车、拉犁一个道理，还怕拉不上来？办法一出大家齐声叫好！但谁下去呢？五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我看让小辫儿下！他人小不重好拉！”黄毛率先打破沉默说了话！大家都把眼光投向小辫儿。高小辫一看大家都看他，急的结巴病又犯了，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大家看他的神情不由的大笑起来。笑过后我对大家说：“主意是我出的！我下！赶快解缰、接绳，抽芦根拴牛，把黄干巴牛拉上来演示。”
一番忙乱！一切就绪特别是用牛往上拉，我专门躺在地上拴上绳，并将绳另一头套在牛的脖领上，牛动绳动，绳动人动，很轻松就拉上走了！试验成功，马上行动！我将自己的腰拴了个连牛快绳结，大腿根儿又用我们绑口袋的细绳套了活结套，并和主绳相连，等于上了一道保险。我头上顶了一条牛毛口袋，腰上插着打草镰刀和菜铲子，兜里还揣着两盒曲灯子（火柴），斜背着好几圈绳子，绳子上挽了几把狼刷草扎成的火把。说实话，真临到下崖时，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真有点儿后悔逞能！……但后悔也晚了！“放！”我向同伴们发岀口令并向崖沿一踏就吊了下去！绳子将崖头上的土锯下来落了一头！幸亏有牛毛口袋顶着！“放！放！放”绳子一段一段的向下放！……终于到了大洞口！我定晴一看！洞口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到，就是一股扑鼻的鸟粪臭味迎面扑来，呛的我干呕了几下。我示意上边松了松绳子并爬进了洞口，将整个身子固定好，并摸出曲灯和狼刷草，点个火把先看看洞里是个啥情况！头一根曲灯，手抖的厉害没擦着，于是我一并撮了四五根！狠劲一擦！火“轰”的一下着起来。刚要点狼刷草，突然扑楞楞“轰”的一声响，洞内不知多少野山灰鸽子向洞口扑来！……我下意识的“哎呀”了一声！上边的同伴们大声问：“怎么了？上吧？”于是乎绳子一紧，将我拉出洞口吊了起来！我赶紧大喊：“没事儿！飞岀些野山灰，吓了一跳！松绳子！我进去看看！”绳子松了下来。我又靠上洞口并向里爬了一截，咳！这里边能抬头坐起来！我靠着一侧洞壁坐了起来，伸手又摸岀曲灯子（火柴）擦着火，并点着了狼刷草火把！
在火把的光照下，洞中一切，赫然在目！这个洞足足有五六米深，宽有两米多，地面高低不平；高处有一米五、六，低处六七十公分。地上到处是干柴草和动物毛做成的一个一个的下蛋窝，和一堆一堆的鸽子毛和鸽子粪。那味道和爬进鸡窝一个味儿！一个大鸽子也没有！看来刚才那一亮把在窝的野鸽子全惊飞了！我又点了一个火把，又向里爬了几米。看见里边的下蛋窝里，有十几个窝里有小鸽子！灰溜溜的皮肤长着细绒毛，眼还没睁开张着黄嘴叉吱吱乱叫！大部分的下蛋窝都空着！咳！真晦气！怎么把这就忘了！处暑已过，自己家养的鸽子最后一窝小鸽子已全部岀窝。母鸽子已到了打秋食养膘的时间停止了下蛋。看来这野鸽子的习性和家鸽子是一样的！真扫兴！来到宝山不可空回！费这大劲儿进洞来不能一无所获！于是我拣大一点的黄嘴小鸽子抓了五对，放到我腰里拴着的布袋里，向后退出了洞。
退岀洞口后，我喊伙伴们将绳子向另两个洞口移了过去。到了第二个洞口，洞口下方处刚好有一崖头台阶，站上去正好能看到洞里。我接受上次教训，先点着火把，放到洞口等了一会儿，洞里没什么动静！我伸头向里一看，这个洞也就两米多深，两米多宽，高不过六七十公分。地上也是干柴草和动物毛，及一个一个交错着的小下蛋窝。窝里空空如也！连个秋圪嘟也没有！太失望了！
到第三个洞我已失去信心！干脆将点着的火把扔到洞里两三个。一会儿洞中就冒岀了浓烟，看来火把把洞里的干柴草点着了！但没有一个鸦儿飞岀来！看来这畜牲们早就逃跑了！点了火后我赶紧招乎伙伴们将我拉上去！崖头上一阵忙乱和吆喝声！我顶着绳子上升锯下来的尘土泥块儿，慢慢的被吊上崖头时浑身成了个土人！
我上了崖头，大伙帮我解开绳子拍掉土，并解下腰带上的布口袋一看！嗨！五对秋圪嘟小野山灰还吱、吱的张着黄嘴叫着讨食吃！高小辫捉了几只蚂蚱揪去头腿喂小鸽子，小鸽子囫囵着就咽了下去。看来能喂活！这一回虽然收获不大，但也有战利品。最重要的是了了我对三花洞的神密感，有了彻底的了解，也沒什么神密可讲！不过这洞是如何形成的到现在也没解。七十年代后期头道沟建成了蓄洪水库，三花洞成了库区。几十年水库淤积几乎和大坝平行，三花洞也消失了。周围的沟都做了截沟谷方，并裁植了松树。过去的景象虽然已不复存在，但连片的松林又造岀一番新的景致！但可惜的是那么多雀儿，几乎绝迹。偶然见一种叫灰大头的鸟儿飞过也是形单影只。就是那家趴雀儿，还是一哄一扇的在林间的树上，草地上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好像告诉世人一个道理：适者生存！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李惊雷，网名老日头，新荣区退休老干部。曾在破鲁中学读书、任教，80年代调区委工作，后任破鲁堡乡长、书记，再后来调到唐山沟煤矿任矿长。年青时就爱好文艺，特别对板话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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