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胸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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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它,是一厢情愿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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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话故事中往往能找到很多能说会道的动物。可在现实生活中,它们发出的声音却都是叽里咕噜,难以向我们传达出什么意义。或许动物们能听懂彼此,所以在互相八卦?又或许它们只是吵吵嚷嚷罢了。如果真的能拥有《银河系漫游指南》里的巴别鱼,我们或许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但在现如今,飞向太空的飞船显然还不足以让我们理解语言——地球文明中伟大的瑰宝,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看看认知科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怎么说:为什么动物能说话?在语言研究领域,常用的动物有鸣禽和灵长类,它们的发声过程与人的口语产生有一定相似性。可为什么有的动物能说话,而有的动物不能呢?研究者认为说话能力不是一个「有」或「无」的事情,动物们参差不齐的语言能力可能和其相关结构的生理差异有关(Jarvis,)。让我们自下而上地看一看,有什么不同。发音器官首先,任何声音是通过空气振动产生的,动物体内,负责空气振动的场所就是发音器官。优化后复杂的发音器官提供了更好的发音条件,但是和是否存在语言没有明确的关系。人的发音器官就是喉头,而在鸟类中,负责发声的器官是鸣管。相比其他有喉头的动物,人类的喉头位置相对较低。研究者们发现,在动物抬头张口发声的时候,喉头会自然降低。降低它的高度对语言产生有什么意义么?研究者们通过猩猩喉头的模型来模拟分析。结果发现降低喉头的高度可以让声音频率变化范围更大,甚至覆盖了人类发出的大部分声音。原来,一个位置较低的喉头或许就是发声交流的支撑(Fitch,)。鸟也能发出美丽的声音,那么它们的情况如何呢?一些鸟类有相对更为复杂精细的鸣管肌肉。研究者认为,复杂的肌肉系统中可以存储更多种固有声音(Garciaetal.,)。比如,有的鸟类可以通过双喉管产生二重唱,和单喉管的鸟类相比,这种实力碾压无异于管风琴独奏和管弦乐团的交响音乐会。但是,更复杂的肌肉系统并不一定能带来更强的发音学习能力。即便是没有两根喉管,很多鸟依然可以唱出美妙的歌声。这两者似乎没有明显关系。大脑皮层说完了发音器官,让我们向更高级的神经系统溯源。大脑皮层中与“说话”有关区域的主要包括前脑学习运动系统、听觉系统以及连接它们的纤维,统称为语音环路。在大脑进行发音学习的过程中,来自听觉系统(蓝色区域)的信号被神经系统传递给前脑中一部分区域(图ABD中的黄色区域)。这些区域会对声音信号进行重编码,再传递给负责产生精细运动指令的区域(图ABD中的红色区域),这个指令会被传递给运动皮层和脑干(灰绿色区域),由它们控制运动器官——喉头/鸣管,以及面部肌肉进行相应的运动。神经信号的传递在发音学习过程中反反复复,让听觉不断辅助发音器官的运动,为声音模式的学习提供了神经基础(Jarvis,)。让我们来仔细看看鸟类A,这些鸟包括斑胸草雀等众多鸣禽,由于其出色的学唱能力在语言研究中变得炙手可热。它们脑中与人类对应的区域虽然名称和位置不完全相同,但功能模块和模块间的连接几乎都能对应上。而看看不能进行鸣声学习的C,它显然少了红色和黄色的区域,也就是接收听觉系统反馈的脑区,以及根据反馈对向运动皮层发号进一步指令的脑区。接着,我们来看看这些物种在区域间连接上有什么差异。研究者们发现,相比发音模式更为单一的非人灵长类,鸣禽和人类的语音环路中,由反馈加工区到脑干的投射更多是直接的连接;而在非人灵长类中,这些投射大多是间接的,还存在多个中转站(PetkovJarvis,)。研究者们认为,作为控制发音器官运动的区域,直接调节脑干的活动可能有利于精细又及时的运动控制。把人的纤维连接和其他哺乳动物的做比较,研究人员发现从反馈加工区直接投射到脑干的神经元密度大小似乎可以预测鸣唱学习的能力强弱,神经元越密、越直接,语言能力就越强。我们还可以看到,对比鸣禽A,人的听觉系统到精细运动编码区存在大量直接的纤维连接(蓝色箭头)(Friedericietal.,)。而大量研究表明,整合听觉信息和发声运动过程在语言学习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研究人员猜测,这种直接连接或许可以提高这个整合过程的效率。在生物的演化史上,语言的产生可能并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而是在整个进化历程中不断积累产生的。动物真的在使用语言么?这个问题似乎还需要语言学、心理学和生理学的进一步研究检验。作为无法真正以动物的视角看待其生活的人类,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还要保持严谨谦逊的空杯态度,不断反思和检验过去的结果,才有可能逐渐接近真相。别忘记点个在看哦

参考资料:

Fitch,W.T.().TheBiologyandEvolutionofSpeech:AComparativeAnalysis.AnnualReviewofLinguistics,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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