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卡力孜然酊的价格是多少 http://baidianfeng.39.net/a_yqyy/140115/4327455.html■■■
“江东诗歌奖·长三角地区青年诗人奖”获奖名单
(以姓氏首字母顺序排列)
蔡易林,上海交通大学机械与动力工程学院级本科生
高金宇,南京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级硕士生
河道宽,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广电系级本科生
李望鹭,复旦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系级本科生
卢文韬,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美学级硕士生
黎星雨,华东师范大学文艺学级硕士生
拓野,复旦大学哲学系级硕士生
王宇泓,复旦大学中文系级本科生
闲芢,南京工业大学管理工程系级本科生
钟皓楠,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级硕士生
■■■
?卢文韬(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美学级硕士生)
■杨梅
——疫时
下雨了,白头鹎险些失去生活
一路上隧道被寒漠的明亮填满浮冰
鸟羽漫漫吞食着晨光,俄倾,新的漫游者
开始试着从星辰的孵化中醒来,在群峰额前
依次绽开紫红色小漩涡,被搅动的
口欲支撑着我们,上山点数骨立的墓碑,
决堤的梦境旁遗言累累,春草昼夜相继
只需一阵溃烂的热风,黥刑便浮锦般
回到我们舌上,皱缩成过去的血液,
在山里走远的人也会像我们一样越来越稀薄
越来越透明么,你必须长出一颗空无的核
才能嚼碎、咽下被他们忘下的陌生影子,
猩红色的春天捻断灯盏,它们落下
似乎从未成熟,难以分清嘴角稠密的是光
还是血,去岁的杨梅酒也已酿成
鸟鸣朗照明晰之地,我们踩实土壤
四月过后水稻从他们的脸庞抽芽,
门内的旧剪开始不安,瓶罐皆空
你以为在它们淌出的血中能找到另一对眼球
你其实知道如何让它们开口,你的词比我的
更嗜血,你更有资格拥有记忆,往山谷深处
走,到幽湿的黑暗旁,让它们笼罩你
■他从未见过生活
他从未见过生活,从临湾路拐进霾色的筒子楼
早秋促熟白果与被胭脂捻深的鸣腔,他想
如果河流真的存在,影子早已溺毙。柔石回去了
扶梯的回环间留有亮晶晶的目光,好像方才蘸腐乳时
刚聊过他失明的母亲。痛苦是新鲜的,落进脖颈与领口的夹缝后
久久无法回暖的雨水也是,不然何以光如此轻浮
充盈着码头。他忘了提醒柔石带伞,候船的人散开了
对岸的雨势会更大。夹紧大衣里的肺结核与书稿
鼻水淌过瘦哥哥稀薄的胡茬,烟是虚构的,悬在汀州上的口号也是
他从未见过生活,他不知道冷静空荡的教堂里没有回音
就像三百一次的爱情永远无法令人满意,想到工人们还在受苦
他那与众不同的龟头一度充血。神明是滑过裸露肌肤的鱼腹
而更声守着灰盐般惺忪的沙路汲引的游魂
多久了,为过白的肤色愧疚,等着由我署名的秘密警察
来敲这扇门。点数那群身上皮藓泛着白光的野狗结队下河时
灯火被我们一次次弹进香茅丛,阴影中不知倦怠地
颤抖、消逝,混杂着汗液与粉尘被波纹带得更远
水天微茫,有那么一瞬间蝶翼革命般涌出。不用道谢
除了失眠时会想到你,其余时间我过的很快乐
只是西大道的河水至今还在怀念我们带去的蓝色头发。
■■■
?拓野(复旦大学哲学系级硕士生)
■隐语
编缀二十四个叶子,穿着鱼鳞服
推出后转肘。山到屲了,木到禾了
九种质色土壤,掠于上方的
同种精魄。四海的泛音被他偷去
矮到埃土奔进鼻子,嘶鸣火的稻壳不止
劲风起舒而恣,随它到最高雪峰
冰脉悬腕后提纵,推开了卷云翼腹
那时直面到一种澄明,会成湖的记忆
它们早我忽着游过已多时,我怜夏虫也多时
今晚的月亮只在今晚停留。
在翕的低处,起深远漫漫的遥航
星云蟹爪瓜藤密布,不轨者可作月下之事
.11.30
■走马观
Ⅰ起源
四蹄并蒂,生清莲,趔趣芬芳如许
半人马走在黄河边上,看见太阳滚辗过蓬头,秋草涩涩
这之后河床里的鱼儿都解构成了渔夫
而我们只能感叹进化所带来的苦恼,
这也没有阻止我进一步的打算
山垴,人脑,都衔不过一只鸥鸟眼里的蓝色
我没有选择结构却是结构套住了我
这是种什么样的绳索,触电以后又会散发,如何之焦味
青蛙卵整齐地排列
这样的秀色,我又能耐得了几分
Ⅱ迷航
斫冰者被积雪推回了船舷,投江的人
再次出现在江岸。踱着六音步格的开场退场,仍在张望
吹灭、熄灭,那盏江渡的红灯。
隔着雾气
她的轮廓由银盐组成
鸟的嗓音是气泡的上升,水周流你身
荪草以手指在暗里戏耍河伯
舟中覆醉酒,中心起中洲。马鼻上的露水被扬起的鬓发收取
你说你看到谁在吹着参差,那是在吹着
参差流水之潺慢吗
注:1.参差,一作“篸差”,洞箫的别名。
Ⅲ十字路口
地面潦水,雾气循驽马之迹埋陷行人伞里
绿灯被红灯偷去
斑马线负于斑马背,围着秒针旋升,黑色,白色的条纹扩散
流沛着发往,八方的来风。又被八方风
拥回到这里。
白日辔衔此时已被楼厦和穹宇丢失
遁空城。壅闭星星排列的
霓虹也没有操着舟楫。眼前车马右转,拧作一根篆书的筋骨
昂昂。嘶嘶,随后扬起尘与水花渡了路口
随后身后那车马突然静极
Ⅳ云雾
飞鸟寒嘲,疾驰的骑兵。向后退去
被云雾所遮罩的眼睑向后退去
我在荒野失了缰,脱了马。换而言之,我的马儿离我而去
空留上半身的思绪在原地打转
濡湿的黄土地
被喟叹的喟叹
与轨道平行的崖口,我又丢失了我的鞋子
我看不清五米开外,且无法进入另一个心跳
它的语言却总在微弱地发光
是来自另一个宙的,游鱼搅起的波动
渔夫唱晚,云雾乍破出一个孩童
云里雾里有故里的啼声
屈原屈原,你为什么还不走?
Ⅴ遭虎
形骸空空。流离的鹄与一扇浪面失散
在空中作狮子舞
她们落地时遭遇虎形的惊怖
它双足还沾染着山气沼瀛。濡卷。它前倾之势是寒冠危蹑
黑色勋绶,荆棘缠紧着块垒。舞躯。
逼视我。还是那琥珀状熔炉
还在被咬噬。鹤髓,面庞酽浓与绀黑
它充盈了我的形骸。一册楚辞,一把香草的火
南风南风
你说着,她就被北风搅碎
.10.2
■■■
?王宇泓(复旦大学中文系级本科生)
■游泳课
(一)
潮湿的织物,碗里蓬松
而多刺的节气
慢倍速,从午睡的桥荫处
划落。我不知道几次
卫星悬垂在蓝色深空
一只蝉翼是一面打碎的窗户
(二)
很浅的风,随后是灰石砖
凸起的裂隙。和他走过
一条深浅交错的街道
手指稀疏,在明光中打皱
静倚的、红色的亭
电车载满热浪驶向更远
卷边的杂志落在手心
铁箱升起两枚清响的铁币
(三)
杨树叶沉往大地。踩下
它便冒水。墙垣作着网质
画像,坠落的孩子
被它纷纷托住
仰出水面的时刻,水珠
正伏在他们的背脊上发亮
群山仿佛仍在江底,回声空空
教人困惑一日的安宁
■兴安岭
他将身躯安置在
两副犬牙的倒影之间。
如果炉星从黑夜里窜出
就用指腹的间隙
磨灭它。如同抹去一个
名册上经久不寻的失物。
视线渐混浊。铁厂外,大雪
如在耸动。倚着灯丝
工友三三两两回来
他仿佛只是睡着了。
回去,会是新的一年。带门前
我小心地包扎铺盖,像缝合
梦里咬破的伤口。几个月
没有骚动的春天,又是同样的
时间从书里翻过去,依然
凝固着。有时他走到菜市
买袋半死的明虾,自己好像
也透出光亮。而那里曾是交易所
无数意见卷裹着生活的版图,一同
在人群的舌根涌动。他们计划的
园囿总是铺着长钉,仿佛这样
就能把死亡吞进鸣响的群雀深处。
事情不总如料想那般。许多年
他们匆匆下山。不换气
就藏到河流的阴影里
也许明年只有冬天。这个念头
将我的喉咙堵住。若他就如此
掠向一捧涨潮的虚空,会领回那些
为工时所拖欠的空寂吗?他最后
是要钻进黢黑的轴承,
还是点燃一盏灯笼
生活在歧路,我们都只是
两抹轻轻的斑片影。无论的爱,命
杨树缓慢地升亮,去仰头承接
曾被他空置的层层雪花。
我震颤着拨动一个数字
二零零六年的传呼机
报我以深细的噪音*。
*张存己《回忆莎菲女士》:“……她的身体已不会产生深细的噪音/而我也很快便忘记她”
■■■
?闲芢(南京工业大学管理工程系级本科生)
■佩索阿的羊群
干净整洁的幸福啊,我们热爱脱离现实,不用追求幸福是多么幸福!自鉴的自动症患者,感受到单调的灵狐了吗?噩梦是,我变身一只被圈禁的百灵,我必须领受同一个主题完成歌唱和失声。我还不如变成佩索阿的羊群呢,我想,在草地里展开。我醒了,伤口也就醒了。我不是被圈禁的百灵,也不是被展开的羊群,我是失去试探性的木偶,自戕如乏。一个呼吸气垫,一个呼吸我的气垫在六点钟,在楼下等轻轻弹开的羊群,全无意图,轨迹暧昧的羊群效应,我就是我的羊群,恐惧雪的验证。我住在这里,我不需要和每一棵芒果树发生关系,它们的猫头鹰很深刻,却被夜晚摁在了意义里,就像月亮被摁在水里,满塘的荷来开你,芦笛吹空你,小舢板载远你……你突然很想说审美即判断,想说荒谬绝伦的鹅在演绎我们的一生。它们不自恰,它们既是早餐也是晚餐。它们滑入芦苇遮盖的时间。它们住在我们的河流里,拥有我们梦寐已久的漂流。而你,和你的存在,受惠于我的失散。我的失散就是佩索阿的羊群的失散。
■西线无雪事
雪覆上泥土的惺忪,一些物象变得容易清白
憋着灯光出门,挑拨松树林间的松鼠触发器
看雪落满天空,席间的客人们突发奇想埋雪
有防火经验的人告诫:最好不要一个人看雪
雪会起火的。而我依然会忍不住一个人看雪
选一处宽裕的树井,看雪渐次瞄准肥鸟翅膀
屋内柴薪燃亮围炉人的情事,回忆断桥残雪
紧要关头我不再节省,从怀中拿捏出一些发
霉的陈年老雪,一些披头散发的雪在事物间
鹤立。扬刀立马,砍落一场雪与想象力无关
与雪的解除,雪的鼓掌无关。以前父亲回家
常常鞭赶着暮雪归来。时光饲雪,父亲背负
一群雪,脊背越来越弯。而电线杆倒了以后
孩子高兴坏了,他们言传,雪会受到最有效
的电击治疗,他们甚至怀疑用被电击过的雪
堆雪人,可以堆出不会生病的雪人。吵醒了
裸露表象的概念的羊群:行走的雪,吵闹的
雪,流落人间的雪。其实雪未因寒冷而下降
也未因温暖而故障,清苦扇入腊梅了然于胸
形式一片大好,等雪一树一树地跳崖,腐烂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躲雪是一种溃散
冬天是发生过一些事情的,杯子可能接通手
我背过身来,好让天空有理由下雪:刑内雪
倘若你见过一个用雪生火的人,记得钟爱他
■■■
?钟皓楠(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级硕士生)
■来自菲丽丝的信
1
初秋的阵雨未曾在这灰暗的街角断绝
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弗兰茨
也总有一些灰暗的影子撑伞走过
它们是一些跛脚的梦,没有长得饱满
走在你城堡前倾斜的石子路上
也格外地艰难。于是我只能设想
这一场透明的石榴花讯已将你淋透
像淋透一尊高大的神,他的肺叶渐渐疏松
最终像温暖的蜂巢将你包藏。我只能设想
他的黄铜色光亮,并寄希望于
那样的甜蜜与金黄也终于会渗透你
在这绵延的雨水里,流转出剔透的成熟
2
可语言也有到达不了的岸。你呼喊
语言也有无法击穿的甲壳,语言也有
它自己的父亲要诛杀,在同样
狭窄的房间里,拉扯着同样揪心的丝线
我们这些土地测量员,再次失败了,如果
笼子找寻的不仅仅是鸟,这灰暗的建筑
有时也会吞吃一个骨节铮铮作响的人
最终磨碎他。语言也没有给他更多的牙齿
于是我们也站稳了,不再落荒而逃
于是你为我画一座绞刑架。哦弗兰茨
好像那样就是你选择了死亡
而孤寂的睡眠之雨将飘落到我们身上
3
但我们也许会存活,也许。如果
所有的病都可捻作一条悠长的细流
我也有足够漫长的风湿与之唱和
我倒也愿意试试活下去,如果冬天的
风不那么冷,阳光不那么决绝地
从塔楼上滑落。倒也愿意绕起鲜艳的毛线
具体而辛勤地抵抗这寒潮啊
或和你走到郊外的山上,边烧热红酒
边观赏雪地上的决斗。那些最后的决斗!
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中站立起来
重新走向一座有温和南风吹拂的山坡
开始饱含着希望,但也冷酷无情
4
写了这么多,弗兰茨,你还记得
新年夜里那些跳圆舞的幽灵吗
广场上寒冷的雨雪,面包与热红酒
他们都甘之如饴,古老的肺病
也一并吮在口中,从新年夜就开始
像耐心地吮吸着一张黏得太紧的糖纸
生活于他们也没有那么自然,但最终却
总能变得自然。傲慢地巡游于荒唐的大地
镜子里的天空是红色的,镜子里的大地
是红色的。但他们跳舞,旋转作奇妙的伞
哦弗兰茨,你从来都没有变得奇怪
抬头看一看吧,我是你的镜子
■Schneewittchen(白雪公主)
等待这一位恋人耗尽了你的耐心
白色的火焰有时在秋季开花
误读这季节的温凉,转瞬便在
一阵更寒冷的雨中碎成更单薄的蛙鸣
那么躺下吧。不再需要
泪水擦亮乌木的头发,也不再依靠
那些殚精竭虑的药片维持两颊的嫣红
吞下它吧。苹果那
鲜红的一半。仿佛雪白的那一半
不过是从天而降的盐,他说你离太阳太远
于是你便真的远离,在更冷的山顶
你喝下的每一口水变作玻璃的棺椁
冷硬而坚决。像每一次你的手
多么笃定地伸向那毒物,每一次
银丝带,金梳子,鲜红如血的苹果
你还需要更厚的冬衣,来等待,来等待
该有永恒的恋人来迎接你
自那石榴花开的国度
编辑:李锦华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