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儿童痤疮医院为我们介绍一下痤疮的护理 http://www.dvdsalesworld.com/fengshang/sscl/20210205/1518.html春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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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桑
苦楝未花,叶已凝碧翡,摇漾在春风里,鲜软得像牛希济词中一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雀子从禾田飞回,立于高枝,左顾右盼,声音是清亮的,一啁一啾都有着未经世事的澄澈与空明。然而,不宜久听,听多了会恍惚,以为自己耳朵里也养着活泼泼的一只小雀。地桃花朝开暮落,形貌不及桃花清秀,可取之处在于眉目间那份从容自得,不卑不亢。鬼针草开白花,善于以楚楚韵致向人示弱,随后趁人不备,将它的针子粘在你的布鞋和裤脚上。“真是个鬼精灵!”除了叹一声,耐着性子,一一摘掉那些指甲盖般长短的纤细小针,你别无办法。阿拉伯婆婆纳春睡未足,小小的蓝色花儿半开半闭。散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像碎钻,像星星,眨呀眨的,透着几分调皮,几分可爱。我们穿过田畴。春天紧随身后,所到之处,草也绿了,花也开了,蛰虫蠢动,泥土松软,万物皆有欣欣向荣的气象。蕨菜长在树影以外,潮湿之地,水气漫漶,新抽出来的嫩茎,是红紫色,顶部卷曲,慢慢舒张开来,那曲卷的部分会长成叶。蕨菜的嫩茎,摘来洗净炒食,多放蒜子,颜色碧鲜,口感清爽,别有风味。日本作家高村光太郎《山之四季》一书中写到蕨菜的另一种做法,“把它们一束束分开,然后放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浸泡一晚,以去除苦味。浸泡完成后拿出来洗一洗,用水煮开后放凉,再用盐水浸泡,同时用镇石压着,以防他们浮到水面上。最后,再用盐水腌渍一次,经历夏秋,过了正月就可以吃到纯青色的盐渍蕨菜了。”做法与市场档口卖的腌制蕨菜大概相差不大,偶尔买一些,切成一寸半的小段,拌以辣椒碎和花生油,佐粥,咸中带辣,脆而爽口,很是开胃。只是腌制过的蕨菜早已老尽风尘,不比新鲜的嫩蕨,吃在嘴里,是一口春意。春天的风还很软,扑在脸上无比惬意。我们行走在阡陌上,走着走着,就成了春天诗篇里两枚生动的韵脚。那棵不知芳龄几何的合欢气定神闲立在岸边,轻摇小扇,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合欢近旁,挨着一棵相思树,稠密的月牙形木叶里,藏着一只只青绿色荚果,它们支着耳朵,是在偷听春天切切说给乡野的情话吗?是在那相思树旁的河沙上面,阿美捡到一只银戒,银戒上面系着一根红绳,是老款的样式,没有抛光,没有镂刻,更没有镶嵌,又老又拙。“看着像三四十年代的样式。”“估计是以前的老人洗衣服时遗落在这里的。”它和河沙一样沉睡在水里,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表面早已氧化得不成样子,像镀了一层灰。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被人捡起。最终,她将这枚银戒送了我。我收下,揣在衣兜里,轻若无物。那银戒上斑驳而陈旧的光阴,都随流水逝去了。我无从追寻,亦无心追寻。只当是一种缘份,让它在庚子年寂静的春天,与我相逢。对岸有人挽了篮子掰玉米,有人钻进番茄地里采收小番茄,有人弯腰锄地……耕牛得闲,站在树影里出吃草,尾巴不时甩动,驱赶蚊蝇。河鱼悠游,偶尔“哧啦”一声跃出水面,制造一些响动,自娱自乐。日光沿着树杪跌落,亮闪闪的,碎了一地。此时不过三月天。春在野,在田畴,在阡陌,在河岸边,在一寸一寸温柔的风里。我们每走一步,都是走在无边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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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