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胸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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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教你如何描写动物那些鸟那些兔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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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描写和人一样,重要的不是它们长什么样,习性如何,喜欢吃肉或者食草,而是你的日子,因为它们的存在,变得生动而有意义。所以这一描写动物的招数是什么?是情感,是情义,是你把它当成另一个你,会思想,会经历生死

永远的夏天

——写给珍珠鸟兼怀兔子灰灰

这个秋天,你来了,带着你的纯白的羽,带着你的红嘴巴,带着你的不知疲倦的“啾啾”声——这个秋天,学堂便突然热闹了起来。

每天每天,你总是不消停的。开门,就见一地的谷子。明明放在饭盆里的吃食,不晓得为何弄得到处都是。后来啊,发现你竟然是喜欢飞到饭盆里停歇,爪子顺便也就在那里扑腾一番,谷子呢,自然也就扬了开去。

只是给你打扫战场,这应该算是好的吧,回忆小兔子灰灰它们还在的时候,每天要早晚几次给它们换水掏弄吃的,邻居给的莴笋叶子,菜场里要来的白菜帮子,都是它们的好东西(主要以邻居送为主)。它们吃得迅猛,很快饭菜便一扫而空。于是就期待邻居早点把粮食再送来。之前只有灰灰,后来是小白,后来是邻居小孩拿过来一起养的一个红眼睛的兔子。那阵子,八爪鱼,有小龟,有兔子,弘文快成了“动物园”。

兔子多了,饭菜自然紧张。邻居有时不上菜场,或者我们来不及带菜过来,就看它们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心疼得不行,也内疚得不行。一旦菜来,就赶快送到你们嘴边。你们呢,像是闻到了菜叶子的味道,急吼吼地窜着,跳着,一根叶子到嘴,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吃光了,再喂,如果有菜,会一直一直喂下去,要知道,你们兔子是没有饱的啊。总喜欢给小白多一点。它后来的,可是却最可爱,黑白毛,像只熊猫,又叫熊猫兔,每每又邻居的小孩或者过往的孩子来逗弄小兔们,总是告诉它们,别的小兔就罢了,小白不能摸,为什么?没有原因,不能就是不能。太爱了,哪里有理由呢。

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它很胆小,袁老师怎么撵它也不动弹,正好袁老师手里拿着扫帚和挫子,就把小白扫了进去,结果小白还是不动,袁老师就把它悠起来,它呢,像是找到了荡秋千的感觉吧,在挫子上玩得优哉游哉……

每次看到那段录像就大笑不已,看着看着也难过起来,后来怎么就不要你们了呢?兔子们给学堂的孩子们带来了多少快乐啊,放学了,看兔子去,下课后舍不得走,再喂它们一会!《喂兔子》、《遛兔子》、《小灰灰》,一篇篇精彩小文应运而生,看着兔子,看着你们,一天天从来不觉得照顾小兔子累,虽然这活儿,从来就是其他老师的事情。

今年夏天,格外的热,有两三天,灰灰它们没吃的,又热,被晒得蔫蔫的,老大不忍心,就弄一个纸壳给它们遮住毒太阳。小灰灰们也只能待在室外,教室它们是进不了的,很浓的味道毕竟无法忍受。味道的来源,就是它们不断吃不断拉出来的秽物,一天要换好几次的,味道可想而知。

再后来,菜叶子还是隔三差五地送来,思量良久,我们和邻居家的小孩就终于决定将它们放生了。那是个傍晚,开车把邻居和她的小孩以及三只就要被我们丢掉的小兔子到了常营公园,把小灰灰它们从笼子里放出去,开始还不走,只有小灰灰和“红眼睛”知道跳到草里面东闻闻,西嗅嗅,寻找草的味道,感受自然的气息。小白呢,傻傻地立在哪里,我心里着急,赶着它去吃草,它似懂非懂跳了几下,跑了几步,我对邻居说,走吧,赶着有人来,有精力照顾兔子,会把它们带走的,再说,这里草多,它们不会饿着……我说不下去了,在夕阳下山前,走出了公园。

那个晚上,学堂没有了沙沙沙沙的咀嚼声,安静极了。收拾东西回家,看到空空的兔笼子摆着三朵小粉花,一霎那,眼睛润湿了……后来知道是邻居小孩多多放的,听说还大哭了一场。

时间悄然而逝。夏去秋来,转眼已冬,珍珠鸟吱吱的叫声,在学堂里飞荡,在这个初冬时节,给我们平淡的日子带来生机,或许等冬雪来时,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园遛遛,来缅怀一下学堂的曾经的伙伴灰灰和小白吧。

学堂老师给你忙着弄树枝,换水,我呢,忙着把这篇小文完成,谨以此文怀念离开我们的灰灰、小白、红眼睛。还有你珍珠鸟,一叶落而知秋,一鸟鸣而见森林,感谢你在这个喧闹的都市,带来森林的气息。生活一路向前,你们,永远是路上最美的风景。

怀念这个夏天。

又:此文过后一个来星期吧,一天清晨,老师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静静坐在电脑前,突然觉得学堂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下意识地走到珍珠鸟笼子边,它果然头耷拉着,不晓得什么时候,没了气儿。(后来听说是饿死的)这个教室里再也不会发出叽叽喳喳的鸟鸣了,再也不会有学生说太吵了。不忍看你,匆匆走了出去。

我之于星云宇宙,微小得不能再微小,你之于我,又何尝不是匆匆,你离去后,再不打算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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