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胸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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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29 11:52:00

大港文化馆文艺小分队下基层巡演

4月24日15点同盛西区广场

4月23日停电通知(范围+时间)

港湾出租车开始于年4月8日

三号院-东站(机场)元,三号院-西站(南站)元

不分节假日,不分时间,不分天气,价格统一


  于谦,人称谦哥。相声界头号玩主,世事洞明却低调内敛,温润豁达而又随遇而安。抽烟、喝酒、烫头之外,谦哥最爱各种小动物。在《玩儿》中,谦哥记录了自己多年来养猫、粘鸟儿、养鸽子、摸鱼、遛狗、熬鹰、驯马的各种心得体会。


  在我记忆中,好像沾玩儿的事儿,谦哥没有不玩儿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里蹦的,水里游的,各种活物一概全玩儿!文玩类也应有尽有,核桃、橄榄子、扇子、笼子、葫芦、手串儿,头头是道,珍藏无数。豆棚瓜下,鸟舍马圈,谦儿哥常常一待就是一天。兴之所至,更邀上三五知己,凉啤酒,热烤串儿,谈天说地,大有侠义之风。支持于谦师哥,将玩儿进行到底!接触十几年了,我对谦哥甚为了解。他不争名,不夺利,好开玩笑,好交朋友。在他心中,玩儿比天大!——郭德纲


  鸟儿还是待在树上好看


  老北京都知道,北京城内鸟市很多,规模最大的当属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我小时候家住官园旁边,到春秋两季,官园鸟市从里到外,连摆摊儿的带野市绵延一两里地,全是爱鸟的人。


  上小学一年级时,偶尔路过,五颜六色的鸟儿让我走不动道儿了。那天我第一次认识了黄雀儿、画眉、百灵、红子、靛颏儿……回到家,我找了一个邮包裹用的木箱,拆掉顶盖,钉上铁丝网,箱中放上两根树杈儿,又找来两个瓶盖当食水罐儿,自制的鸟笼就算做成了。第二天,手里攥着攒下的五毛钱,野心勃勃来到市场,买了两只粉眼儿,如获至宝,俩手攥着就回家了。


  粉眼儿,也叫绣眼儿,分紫肋、青肋两种。体型较小,通身翠绿,只有眼周有圈粉白色,由此得名。此鸟叫声清脆悦耳,饲养很讲究,有专门的笼、钩子、盖板、食水罐儿,是深受玩主喜爱的一个品种。当年的我自然不懂这些门道,回家之后将鸟放入木箱中,添好食水。搬个小板凳在木箱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会儿把木箱拿到背风处,一会儿挪到太阳底下,一会儿喂苹果,一会儿清粪便,老北京话叫——摆忙……于是,出事儿了!箱底不好清理,我又没有替换的鸟笼,只能捂住笼门伸手进去,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只鸟钻出手缝儿,飞上了院中的大柳树。


  这鸟要是远走高飞了,我也没有那么着急,可它却偏偏站在柳树枝上跳来跳去,大声鸣叫。眼望着树梢,我哭的心都有。姥姥不忍,把一个装干粮用的小筐拿来扣在地下,筐底下撒了一小把玉米面儿,边缘支上一根小木棍,上面系根绳子,告诉我,抓住绳子,等鸟飞下树来吃食儿的时候,一拽绳子就会把它扣在筐中。


  老人家的本意是不忍看我难过,但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抓着绳子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树上的绣眼越狱成功,心情大好,站在枝头飞来跳去,放开嗓子引吭高歌,叫累了,绿毛一乍,脑袋往后一盘径自睡了……又把我搁在旱岸儿上了。


  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鸟儿又来了精神,从树杈蹿到了树梢,大有不辞而别的架势。躲在屋中的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这时,鸟儿发现了筐中的食儿,毫不犹豫地振翅下树,像一颗从空中掉落的石子一样飞入筐底吃起食儿来。整整一下午,等的就是这一刻!手起,拉绳,棍倒,筐落,将鸟扣入筐中,而随之心底却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拿出鸟儿放入笼中,添好食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而看的兴致仿佛也不如从前大了,总觉得它在笼中的状态不如在树上好看……


  玩意儿终须落声嗨


  我的养鸟儿生涯就这样开始了吗?根本谈不上。因为对鸟儿文化知之甚少,对鸟儿欣赏品评的说道又一窍不通,只是纯粹的饲养,没多长时间兴趣就淡了。可这期间,在逛鸟市时又发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聚集在鸟市旁边的空地上,支好自行车,车的前把和后货架上绑的都是木棍,棍上落着各种各样的鸟儿。鸟儿的脖子上拴着脖锁,上有细绳与木棍连接,中间只有很短一段是鸟儿的活动范围。驯鸟时打开


  脖锁,鸟儿处于自由状态却不跑,围绕人身飞转,或从远处朝人飞来,或做出各种让人惊叹的表演。结束时驯鸟人给一些食物作为奖励,一边把鸟儿拴好一边拿眼瞟瞟围观的人们,扬扬得意地到旁边和同伴抽烟聊天去了。这种具有表演性质的玩儿法吸引了我,可以和自己的爱鸟近距离接触,还可以看到鸟儿自由飞翔时的美态,重要的是鸟儿在脱离你掌控之时给你带来的那种成就感和刺激,还有一点不太重要的,就是围观人群中投来的惊喜、羡慕的眼光……于是我开始了对这门功课的了解,那段时间我又认识了梧桐、老西儿、交嘴、燕雀儿、金翅儿、太平鸟……


  这种玩儿鸟的过程实际上是个学艺的过程,你必须塌下心来交朋友,虚心地向人请教驯鸟儿的方法。其中也有很多类似于相声学艺过程中遇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经验,需要你感悟体会,细心观察。好在那段时间的工作不忙,相声正处于低谷,演出少之又少,演员不坐班,除了每周一、周四的点名,单位给了我大量的空余时间。那段日子里,十七八岁的我整天泡在鸟市,和那些玩儿鸟的大人们混,虽说少了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作风,但却不失悠然随性、清闲舒畅的心情,同时也总算学了些有用没用的能耐。从那时起就有很多人说我:打鱼摸虾,耽误庄稼;年纪轻轻,玩物丧志;提笼架鸟,不务正业;八旗子弟,少爷秧子;清朝遗风,未老先衰……好在他们说时一脸的和善,所以我也是当好话儿听的……


  言归正题儿,“混”了两三年这样的日子,我驯鸟儿的手法基本过关了。在我手里的生鸟不出两周,吃飞食,叫大远,开箱子,叼八卦,叼彩旗,打飞弹儿,样样拿得起来。我有时还能顺手挣些零花儿钱,三五毛钱买个鸟儿,驯个几天就被喜欢的人十块八块地买走了,不卖都不行。在玩儿鸟的同伴中我也有点儿资格品头论足、说三道四了。


  就这当口儿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有点儿年纪的人还能记得当初有个电视剧叫《大马路小胡同》,写老北京人生活的,挺热播,里边有一个情节,大杂院邻居养了一只寿带,叫声难听,吵得邻里不安。剧情搞笑,我印象特别深刻。电视剧播完,这鸟也跟着火了。这鸟本来不叫寿带,学名红嘴蓝雀,老百姓俗称麻喜鹊,北京山区多见此鸟,颜色艳丽,叫声婉转,只是没有讲究,加上体型太大,之前没有什么人养它。电视剧播出之后,鸟市上才经常出现,但卖价便宜。闲来没事儿我买了一只,经过两周的训练,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按玩儿鸟人讲话:这鸟儿全活儿!品相也好,红嘴,蓝身,灰腹,红腿,头上带白色斑点儿,十二根顶端带白的蓝色尾羽整整齐齐分为六对,依次延伸一尺多长,末端微向下扣。加上身子有将近二尺长,项下带精钢制成的脖锁,上串彩珠下坠红绒线,雄赳赳地站在象牙镶头、白丝线缠中的紫檀木杠上,英姿飒爽,引人注目。打开脖锁刚玩儿上两把,周围便聚集了几十双羡慕的眼睛。嘿嘿,这就是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手自来。


  我正得意呢,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小伙子,三十多岁,穿着讲究,来到我身旁问价儿,要买。我告诉他这鸟是我自己玩儿的,不卖!小伙子死缠烂打,非买不可,最后竟出价儿一百五十块——年,一百五十块,是个钱了。我告诉他,给多少钱都不卖,我还没爱够呢!话说到这份儿上小伙子没辙了,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他还没走出人群,从那边过来一对母女,三十多岁的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扎两个小辫儿,穿一身红羽绒服。


  小孩儿看到这么漂亮的大鸟高兴至极,挣脱妈妈的手,嘴里喊着扑上来要抱……有这方面常识的人都知道,鸟儿怕红色,加上小孩儿的惊吓,扑棱棱展翅上树怎么叫也不下来了。周围的人惊呼过后开始还帮我叫两声,时间长了也各自散了。夕阳下只剩下我和那个小伙子,抬头看着树上惊魂未定的鸟,徒劳地“嗨……嗨……”地叫着它。终于在临天黑之前,野鸟归林之时,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它腾空而起向京西大山方向飞去……


  多年后和京城有名的玩儿家九爷聊天时,我还耿耿于怀地提起此事,老爷子从容淡定地说了一句:“玩意儿终须落声嗨……”。


  摘自湖南文艺出版社最新出版的《玩儿》

《滨海时报》年4月21日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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