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胸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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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27 21:42:00

我过世的外公是民国特异事件调查员,如此离谱的事情,被我挖出来了。

据说他不仅人脉广,黑白两道通吃,甚至还通阴阳、会做法。

怎么听都像个江湖骗子。

但我细细了解到他那些怪异诡谲的带劲经历之后,又觉得,他骗了,但没完全骗。

在那个年代,很多主家花钱雇人调查特异事件,其实也不是真的相信那些怪力乱神。

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治好他们的心病。

所谓怪事,奇异玄妙的幌子之下,都是现实里的嗔痴欲望与荒诞人心。

要这么说,在民国,他这种角色,还是名正义之士。只是他的正义,是用另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展现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

本人坐标苏州,土著。三年前,政府要在外公外婆老家,这个老城区的地方花重金打造个特色小镇。我就和老妈一起去收拾东西。

结果在阁楼收拾的时候,我翻到一个黑色绸面的破本子,一打开,就掉下一张发黄的纸片,上面用繁体字印刷着“顾乾海”三个大字。

纸片下方,印着几个小字:

承接各类特异事件调查,上海滩独此一份。

此外还有地址和电话。

电话号码是五位数的,地址用的还是霞飞路这个街名。

顾乾海,我外公?特异事件调查?

我来了兴趣,把手抄本塞在裤腰带里,从阁楼爬了下来,拿到二楼阳台上看了起来,结果吓了一跳。

这本子里的内容,据说已经有出版社准备出版了。

真是大胆,要是放在现在,可没人敢接手。

因为这本子里记的内容,太劲爆了。

什么河妖事件,炼金术士和僵尸事件,以及关于上海高房价造成的“黄粱一梦”秘境事件等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想不到魔都的房价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牛×。

我至今都没搞清楚,这本子里记载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骇人了。感觉民国上海那个年代的人,比我们会玩多了。

现在,我就把我翻到的这手抄本的内容全部分享出来。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内容。

为了让各位铁子有沉浸式的阅读体验,故事我将用外公顾乾海的视角展开。

午夜二点多钟,我站在小沙渡路北面,靠近苏州河边,踏着罡步,晃着铃铛和七星剑做驱妖法事。

这还是我小时候偷偷跟着阴阳生李大嘴学的本事。

其实驱妖这种事并不难,但主家还是叫了一大批人。除了我这种滥竽充数的,还有一群正一派道士和法华寺和尚。

总共二十多个,得花一大笔钱。

我对驱妖捉鬼没兴趣,我只对神秘怪事有兴趣,例如玛雅人的水晶头骨,民国二十三年北京营口的坠龙事件这些。

不过,说起来,追查神秘事件久了,我多少也见过了一些真正的怪事,没法解释。但我还是发现,很多主家花钱雇人查事,其实也不是真要调查出什么结果。

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治好他们的心病。

这些怪事,往往就来自人的心病。

这次法事的主角叫徐明峰,外号“珍珠大王”,做珠宝生意的,租界华界都有他的铺子。对面的福特汽车,后排的那个矮胖子就是他。

河面上的风冷飕飕的,直往我脖子和袖子里钻。我又冷又饿,根本没心思做事,满脑子都是一碗响油鳝丝面。

“铛铛铛”,劳勃生路十字路口那个纪念塔上的自鸣钟,敲了三下。

劳勃生路大自鸣钟

我们已经忙活大半天了,但河面上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道士和尚人多,相互之间有个替换,我单蹦一个,累得不行,趁乱躲到河滩边不远的草棚边上,一屁股坐在泥地上。

地上污水横流,空气里飘着一股酸臭味。地上有一只破掉的果子露瓶子。淡淡月光下,我瞧着蟑螂在里面钻进钻出。

最近几个月,苏州河有河妖的传闻,已经是闹得人心惶惶了。

苏州河岸本来总扔一些薄皮棺材,是周围死人以后停灵的地方。

但最近尸体频频丢失,无论男女老少。

警察署的巡警来调查过,岸上没发现什么,但看见水里一个大黑影。

河妖吃人的传言就这么传开了。

徐明峰在报纸上发了个公告,说愿为民除害,然后就组织一伙人来捉妖。不过现在我感觉是上当了。这妖怪没看到,徐明峰还没完没了把捉妖这事搞到了半夜,连看热闹的都回去睡觉了。

和尚道士也是想回去,可徐明峰不结钱,让大家一定把河妖给逮住。

我没法子,演戏演到底,于是,只能也在一边装模作样。

我真累了,靠着篱笆打瞌睡,没一会就被河边的响动惊醒,说是有个道士做法打瞌睡,一头栽进河里。

我跑过去围观,他的道士伙伴正举着长杆,等他抓住爬上来。

忽地水面剧烈晃动,道士紧跟着惨叫起来,水下翻腾出一连串血色漩涡。道士连挣扎都没有,就陷入水下。

河妖出来了!

我精神一振,还真有妖怪啊。这时,我见有胆大的开始往水里扔石头。忽的一声,水面腾起一道几层楼高水浪。

就这一会功夫,道士和尚们就跑得没影了。

我没舍得跑,想看清楚点,结果眼前一黑,哗啦啦,淋了一身的腥臭的河水,恶心得我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等我睁开眼,看到一个死人脑袋,就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泥地上。

我没站稳,“砰”一声摔了下来,身子压在人头上,吃了一嘴泥。

待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定睛一看,呀这人头我倒认识啊!

是南京路上鸿翔服装公司大师傅何老混的姘头。

何老混裁剪手艺好,我姆妈金玉芬从前最喜欢找他做衣服。我和他喝过几次酒,也和这个女人打过照面。挺漂亮一女的,说话声音又甜又嗲。

有点可惜,这么好看的女人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死得这么难看。

我想再看一眼那怪鱼,结果一扭头,差点和徐明峰撞个满怀。

徐明峰身材矮胖,一张肥腻的大圆脸,眼睛嵌在上面就跟两点芝麻似的。他气急败坏地推搡着我,五官因为激动扭成一团。

“捉妖怪,捉啊!”!这高亢狂热的声音,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狠狠掰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我不怕妖怪,我怕发神经的人!

这年头,往往人比妖怪还可怕!

我转身就跑,徐明峰没追我。

他往河边跑去,扯着嗓子大喊:“捉妖怪啊,捉住它啊!”

这声音,裹挟在夜风中,带着鬼哭狼嚎的惨烈。

后来,我一口气跑到莫干山路和东京路路口,心还怦怦直跳。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徐明峰做个慈善面子活儿,居然做得这样歇斯底里,而且这个河妖,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水怪啊。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折腾了一晚上,我到了八仙桥那边时,天都亮了。

街上粪车隆隆而来,车身涂满柏油,就跟黑色棺材似得。我觉得挺晦气的,啐了一口唾沫,走到桥南面的祥福记面馆,吃上了响油鳝丝头汤面。

粪车

说起来,吃面一定是要吃头汤的,不然这锅里的水,面下得多了就黏糊了,味道大打折扣。

一碗面下肚,我浑身都暖和了,每个毛孔都透着妥帖。我畅快地打了个饱嗝,一扫昨天晚上的疲惫。

我现在住在升安里18号,一处带天井的两厢房里,隔壁就是中国白十字会,与先施百货公司就隔着一条马路。

回家后,我倒头就睡。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耳边一声炸雷。

我吓得一哆嗦,睁眼一看,见胖子王大虎挥舞着一份报纸,手舞足蹈:“我说你怎么还能睡啊,这出大事了!”

我一把抓过报纸,是今天的《申报》,几个竖排大字赫然写着:

苏州河妖鱼现身,珍珠大王血流满地。

报纸上说,徐明峰为了除妖,亲自上阵,结果大腿处被撕伤,虽无性命之忧,但只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等等。

报纸上还说,这掉在苏州河滩上的头颅,居然是徐明峰的第七房姨太太陈人美。

半年前陈人美和野男人私奔出逃,还偷走了徐明峰的一匣子珍珠。眼下陈人美死是见尸了,但野男人是谁,却还是个迷,目前还在追查中。

徐明峰表示,谁能捉住河妖,给元大洋。

大洋啊!可真是阔气!

王大虎小眼睛一眨,盘算着说:“我看这徐明峰表面上说是捉妖,其实是为了找奸夫吧。咱也不点破他,低调给他解决这个事情,这老小子还不得给我们一大笔封口费?”

我眼前浮现了昨天徐明峰失魂落魄要我们捉妖怪的样子。事情绝对不是王大虎说的那么简单。

我将报纸扔床上,说:“我还真知道这野男人是谁。”

“真的?谁啊?”王大虎小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喊道,“快起来快起来,你还躺着干嘛,就该咱发这一注财。”

“你别急啊。”我一把拉回被子,“这奖金倒是其次,难得的是,还真有这妖鱼。哎哟哎哟,你别拉我被子啊。”

“又有怪事又有钱,你还躺着干嘛。”王大虎扯下我的被子让我赶紧起来。

我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从床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我想了想说:“我可能有点线索,我先去找找看。你那边去打听打听,徐明峰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对捉妖这么上心。”

“行。”王大虎二话不说,风风火火地走了。

王大虎在新闸路巡捕房当差,自有一群三教九流的朋友,要他打听个事情,最后七拐八绕的总能打听到点。

我也赶紧起来,在巷子口叫了一辆黄包车,去找何老混——传闻中与陈人美私奔的奸夫。

鸿翔时装公司有好几家,何老混是在南京西路号这一家。

到地方后,我瞧一个穿着黑布棉袍的小个子中国人,正指挥着身穿棕色条纹格西服的高瘦外国人,布置公司沿街的展示橱窗。

橱窗边上一个模特架子衣服被剥光了,赤膊倒在橱窗垫子上,有点吓人。

民国上海南京路洋装店

讲起来,外国人雇中国人做事不稀奇,稀奇的是中国人雇外国人做事情。

倒也是有点民族之光的味道了。

我站定了看了一会后,走过去问小个子中国人,何师傅今天在不在店里。

小个子中国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何老混半年前就辞职走了,说是乡下老娘生病了,要回去照顾老娘。

我心里嗤笑一声,何老混以前亲口给我说过,他父母早死了。看来,他千真万确是拿着珍珠发财了,不干伺候人的事情。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又去了何老混住的威海卫路附近的尚文里。意料之中,房东说何老混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正当我失望地走出弄堂时,一个精瘦精瘦的小男孩,飞奔到我身边,

“只要两块洋钿,我就告诉你何老混住在哪里。”小男孩神秘兮兮地说。

我瞧他一身藏青色棉袍已经脏得发亮,鼻子下面还挂着两道鼻涕。

于是,我摸出一块洋钿,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不要骗人。不然我要报巡捕房的。”

小男孩眼睛都亮了,拽着我的胳膊赌咒发誓说,何老混新搬的地方,是在爱文义路一条河浜边的衙堂,唤做胜业里的房子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搬得急,也没通知别人,就要我帮他看着,如果有人来这里找他,或者是写信发电报,还要我去专门通知他。”

我手指一松,小男孩抢到了大洋,眉开眼笑,撒腿就跑。

我得了信,立刻雇车去了。一找到地方,见是一栋新造的鹅黄色两层楼房子,用的还是钢窗,这可不是阔起来了吗!

我敲了敲门,结果发现门都没关,在门口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回答,于是就是直接推门进去了。

说不得,这房间里也是满堂的红木家具,沙发边还有个话匣子呢。

五斗柜上扔着好几张黑胶唱片,里面居然有《洋人大笑》。

民国上海

注:“洋人大笑”唱片,片长2分43秒,由各种笑声组合而成。根据考证,西洋真正意义上流入中国的第一张唱片,不是古典乐或歌剧,而是一张名为《洋人大笑》的搞笑唱片。据说当时有个叫乐浜生的法国人在上海街头摆摊播放这张唱片,去听的路人每次收费十文钱,广告称:“十文大洋听一次,包你捧腹;听过凡不笑者,大洋奉还,分文不取”。此片音效逼真,大受欢迎。

不知道的人,准会以为这是阔人住的屋子。

何老混靠着陈人美从徐家带出来的钱,真是过上了好日子了。

我楼上楼下找了一通,不见何老混,于是就在进门的屋子里坐着。

等了好一会,何老混还没回来,屋子里倒是飘来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有人参的甘甜香气,但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肉香味。

我肚子里的馋虫被这香气勾起来了,忍不住走去厨房间,见煤炉上架着一个挺大的蒸笼。

我咽了下口水,嘀咕着莫不是金华火腿蒸鸽子吧,一把揭开蒸笼,结果吓了一跳。

蒸笼里居然是一个婴儿!

白嫩白嫩的,闭着眼睛,头发都没了!

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闭眼前,我恍惚听到何老混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手脚倒是快,打开我的蒸笼做啥事!”

……

民国异闻录:我外公的探案笔记#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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